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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0月20星期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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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

发布时间:2016-10-20 07:48:22  

母亲

 

□白山初

 

母亲去世已经两年多了,但母亲过去的一切仍历历在目,像发生在昨天。我很早就想坐下来写一篇文章纪念我慈爱的母亲,但为俗事所困终没实现。今天,我总算静下心来,提笔抒怀于笔端。

我记事时母亲已四十多岁,那时正是大集体时代。母亲除了每天和其他社员一样参加劳动挣工分外,回到家里还要做饭洗衣等。令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母亲纺花织布的情景。每天吃过晚饭,母亲就会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纺棉车、织布机,在一盏煤油灯下一织一纺就是三更半夜。我们姊妹六个身上穿的衣服全是母亲缝做的。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”,这句话我体会得最为深刻。上世纪60年代,我的家乡盛产红薯,也正是这普通的红薯维系着千家万户的生计,养育着淳朴善良的庄稼人。把红薯磨成面是一项极其繁重的劳动。要先用石锤把晒干的红薯干砸碎,再由牲口拉着磨一遍一遍碾磨成细面粉。碾面一般从凌晨3时许开始,因为不能耽误白天公家用牲口。那时,我早起上自习,每每看到母亲筛面时那困倦不堪的样子,心里难受极了,但我又帮不了母亲,只能默默地感激母亲,希望母亲不要累坏了身体。

记得一次新学期开学要交2.5元的学费,家里穷得连一分钱也没有。恰巧有个收首饰的在外叫买,母亲在她那旧箱子里扒了半天,找到了她珍藏多年、还是出嫁时姥姥送给的陪嫁物——一对绣花银制手镯,然后,以6元的价钱卖了出去。

我当兵走时,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地把我送到村头,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显露出淡淡的喜悦和忧伤。喜悦的是,我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,这是母亲的光荣,是全家的光荣。忧伤的是,我这个从没离开过她的“小奶干”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她怕我不能料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。

我在部队时母亲曾在部队住过一段时间,她看到部队院里的垃圾堆里有战士丢下的破旧军装和解放鞋,就悄悄地捡回,洗刷干净后缝补好,然后装进一个化肥袋里。我发现后对母亲说:“咱家又没人穿这些,你要它干啥?”母亲很严肃地说:“咱村里有几户人穷得很,穿的衣服和鞋子还不如这些,拿回去给他们穿。”简短的话语体现出母亲质朴的善良和博大的胸怀,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为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。

母亲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有享过福,就在一个下午因心脏病发作而与世长辞了。母亲去得很安详,没有半点怨恨和遗憾,却似有一丝牵挂。我找不出美好的语句来赞美母亲,只有任思念慈母的泪水尽情流淌,任思绪去追寻母亲艰辛的足迹和慈祥的面容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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