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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02月26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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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土司制度唱响一曲挽歌

发布时间:2016-02-26 08:40:52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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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齐云轲

终于读完了阿来的《尘埃落定》。

首先,小说的内容与题材是独特的,是作者所熟知的藏族土司制度由盛转衰过程中发生的真实感人的事。土司制度在中国历史上可谓源远流长,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武帝时期,经过唐、宋、元的发展,到明清时期达到鼎盛,清末民初是其迅速衰落时期。作为一种与封建社会相始终的地方统治势力,有着其存在的必要。当时的中央政府无力完全掌控这些少数民族聚居区,只好在当地寻找其统治的代理人,以蛮夷制蛮夷,维持王朝形式上的统一。而一旦中央政府内忧外患之时,往往又会向土司们请援。也因此,土司成了独霸一方的土皇帝。小说深刻揭露了土司家族内部的腐化堕落以及土司之间的明争暗斗,预示了它走向彻底灭亡的历史必然性。

其次,是作者独特的视角。小说通过麦其土司的一个傻儿子“我”的经历、见闻与切身感受,以麦其土司家族为中心,讲述了关系复杂的人物之间爱恨情仇的故事。作者选取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傻瓜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和见证者,可谓匠心独运。正因为他傻,所以哥哥不会提防他会夺取麦其土司继承权,父母也不把他当回事,甚至农奴们也在背地里取笑他。但这又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傻子。他的荒诞与无知,与贵族生活格格不入,但又常常给人带来惊奇。他稀里糊涂地立大功,还娶了最漂亮的姑娘塔娜。一个傻子看起来荒诞不经,可他的所作所为却又是聪明人难以企及的。而这些事,由他做出来,看起来又是那么合情合理。一个这样的傻子,为作品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

再次,是作品独特的社会背景。小说中的背景是民国时期,这一大动乱的时代为作品增添了许多精彩的因子。军阀混战、红军长征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、剿匪等在小说中都有所反映,为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土司制度的灭亡推波助澜。而各土司之间、土司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更是自掘坟墓。麦其土司为了打败汪波土司而引来国民党军队,又靠鸦片贸易与种植富甲一方。最后又联合“白色汉人”与“红色汉人”对抗,终结了土司家族数百年的腐朽统治。

土司官寨的轰然倒塌,麦其土司唯一继承人——“我”被仇人杀害,预示着土司制度的覆灭,唱响了一曲土司制度消亡的挽歌。当一切尘埃落定后,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呢?这也正是本书引发我们深思的地方。往事已昨,我们只有从昨天寻找到一盏灯,照亮目前的路,才能走得更踏实、更遥远、更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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