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杜平
恩师张纯先生走了,走在早春三月、梨花初绽之时。本来,半年之前,在先生家把酒言欢,我们约定丁酉年每人出版一本书以续师生文字之娱,没想到先生竟因病阖然长逝,一别永年。
从此,天中文坛走了一位文学道路上的拓荒者,晚辈如我又失去一位儒雅可敬的长尊。
掐指一算,与张纯先生相识已30多年,第一次见先生是在驻马店市(今驿城区)文联举办的文学笔会上,他是《长鸣》杂志的特约编缉。那时的先生正值壮年,讲话声音洪亮,言语诙谐幽默,处处显露出儒雅可亲的长者风范。不过,最让我们这些所谓文学青年感动的是先生对待我们的态度:即认真又充满关爱,对我们的创作最多的就是赞赏和肯定。这对于一个初涉文学之路的学生是多么重要。所以,几天下来,先生便成了我们这些后生的忘年之交。
后来,和先生接触多了,又发现先生性格的另一面:敢怒敢言,不为五斗米折腰。路遇不平,敢拔刀相助。
先生善饮,每每与先生饮酒对酌,酒酣耳热之际,感受最深的是先生脸上的快意纷飞,胸中的豪气干云。及至古稀,先生依然不减当年,实让我辈自愧不如。
先生亦是博学之人,小说、散文、戏曲、书法无所不通,甚至连歌词都有涉猎。
二十多年前驻马店第一部专题片《驿路明珠》的主题曲之词便是先生所填:“头枕老乐山,脚登淮河滩。怀里抱的铁琵琶,那是咱们的京广线……”至今那恢弘的语句,铿锵有力,余音绕梁。
恩师张纯先生走了,走得太匆忙。丁酉年初春的阳光再也照不到先生身上,我身为晚辈,受过先生教诲,却不想过多地去讲述悲伤,我想到的是先生活着、和学生一起快乐的时刻。所以这篇文章结尾时我就说一句话:张老师,谢谢您,天堂虽然没有回头的路,但相信天堂里的阳光一定会照到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