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中晚报数字报

2017年03月17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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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云端朗声大笑

发布时间:2017-03-17 09:40:47  

□刘康健

每每散步时,我总要无意识地抬头望着云端,心想,张纯老师是不是正站在云端,似乎有朗声大笑传来。这就是说明明知道张老师已经驾鹤西去,却还觉得仍和他在一起说话,希望能听到他的朗声大笑。

我翻出一张照片,是30年前和张老师站在驿城图书馆台阶上照的,我们都张着大嘴哈哈大笑。就是因为张老师的笑声,使我和他走近了,成为了忘年交。

那时张老师在驿城晚报社工作,因为单位在图书馆借的房子,所以显得很局促、逼仄。《驿城晚报》有副刊,是张老师主编,这就成了我等文学青年趋之若鹜的地方。能过张老师的法眼,在晚报上发个豆腐块儿,就高兴得发疯,拿着报纸逢人就谝:“我写的文章啊!”对我们这些文学青年,张老师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,他平易近人,没有架子。我们每次一到报社,便围坐在张老师的身边,听他讲如何修改文章,不时有朗声大笑,使我们备受感染。张老师的人格、作风、笑声,让我们如沐春风。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激情燃烧的岁月里,不知道有多少文学青年在张老师的提携下,找到出路,走上了正路。

最难忘1995年我人生低谷客居郑州时,一天,有电话打来,接通,郎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,是张老师!张老师在电话中说,快过来,喝一壶。我来到张老师的住处,几盘凉菜,一壶老酒,已经摆好。几杯酒下肚,张老师快人快语地问:“你的长篇咋不写啦?”我情绪低落地说:“没心情写。”张老师朗声大笑:“你小子咋没心情?没有过不去的坎,这么好的题材不写可惜了。”我说:“写了也出版不了。”张老师又笑道:“出版不了也要写出来,要不咋对得起历史和良心呢?”是夜,我开始写长篇报告文学《辉煌的幻灭》,写作中几次推开窗户,总听见朗声大笑穿透黑暗的夜。

每年大年初一,我都喜欢步行到张老师家拜年,看他写的对联贴在门上,皆有新意且直抒胸臆。门未开,朗声大笑已经震彻屋瓦,我便心中一热:“张老师新年好。”最让我感佩的是拙作《驻马店赋》发表后,半年后见面,张老师拿出一张宣纸,对我说:“你看,我修改了你的《驻马店赋》,还用毛笔写了一遍,如何?”我看后说:“好!”张老师朗声大笑道:“我的毛笔字是童子功呢,哈哈哈……”

我总觉得张老师没有走,他正站在云端,看着我等,朗声大笑道:“小子,老夫先去也!哈哈哈……”

这笑声在这个世界上有点稀声了,应该是大音吧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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