●被采访人:陈先生,41岁,教师
“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度过的。那时对于山区的孩子来说,爆米花是我们最钟爱的零食。那时物资相对匮乏,生活比较清苦,只要看到有炸爆米花的师傅在村头,我就会欢呼雀跃地缠着母亲去炸爆米花。”陈先生坦言,那时他的母亲总是无奈地摇摇头,抚摸着颗颗饱满、富有光泽的苞谷粒,一脸不舍与心疼。然后,紧紧捏着皱巴巴的毛票,牵着他的小手往村头走去。
“我那时还小,不懂得母亲的辛酸,甩开母亲的手,一溜烟地跑到炸爆米花的地方,把母亲远远地甩在后面。”陈先生说,当时高兴的不止他一个,村里的小伙伴们将炸爆米花的师傅围得水泄不通,用好奇期待的眼神盯着炸爆米花师傅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。
“我们不会问炸爆米花的师傅姓啥名啥,反正大伙儿就叫他‘炸爆米花的师傅’。”陈先生回忆道,炸爆米花的师傅是名中年男子,看到有人来炸爆米花,就开始忙活起来,从自行车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小煤炉,在滚筒里装上适量的苞谷粒,放点儿糖精,盖好盖子,燃起小煤炉,坐在小凳子上悠然地拉着风箱,缓慢地转动着滚筒……一连串的动作娴熟而麻利。
“在我和小伙伴们期盼的目光中,在指针的缓缓推移下,炸爆米花的师傅终于起身了。我们这些调皮胆大、流着鼻涕、淌着口水的‘小皮猴’们便在一边高呼‘快放炮,快放炮’,而乖巧可爱、羞涩胆小的女孩则站得高高的,躲得远远的。随着‘砰’的一声巨响,我们拿着盆、桶蜂拥而至,迫不及待地抓一把塞进嘴里,往往被烫得直伸舌头。”陈先生告诉笔者,爆米花的香味飘荡在空中,荡漾在我们周围,不大的村庄好似过年一样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