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天堂
童年岁月里,给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我家那临街的小屋了。
小屋不老,不是古宅,但有着悠久的历史;不是古屋,却古色古香。它是豫南一座普通的房子,建于上世纪70年代,红瓦土墙。我把它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,像一坛醇香的老酒。
那时,我们班的同学经常聚在我那间小屋里,在一起天南海北谈理想、谈人生、谈未来、谈趣闻。夕阳西下的时候,我们站在窗前共赏村南的美景。小屋里来过痴迷的人也来过失意的人,来过踌躇满志的人也来过迷惘无助的人,来过高考落榜生也来过复读生。小屋装满了属于年轻人的欢乐,也承载着我们许多无奈——那些空落的等待、那些愤激的情绪、那些没有归宿的思想,都撒落在小屋那个不大的空间里。
1979年9月,全班45名同学唯有我考上了高中。两年后,我从学校入了伍,第二年考上军校,从此与初中同学失去了联系。人生是无声的歌,岁月是有字的碑。如今,我已转业回到家乡工作,没事的时候,我就坐在自家门前的广场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发呆,思绪的鸽子便从头顶飞过。许多年过去了,往事不可追,但是留在我们同学之间的那份纯洁情感能忘却吗?在心灵深处能抹去吗?
如今的小屋在新村搬迁中早已不复存在了,我们家也拥有了自己的新房子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我的小家也已换了几次,虽然一次比一次宽敞明亮,但每每静下心来,我总会想起那间曾经的小屋,想起小屋临街窗外的美景,想起小屋那束橘黄色的灯光,想起曾来过小屋的人。
后院的柿树
我家后院有棵老柿树,每天放学我取下书包挂在上面,就双手抱紧树干,三下两下爬上树,然后倒挂着身体取下书包,挤进茂密的叶丛间。
老柿树左边的一枝主干上,有三根叉枝,绵延弯曲向上,巧妙形成了一把“椅子”。我满意地坐在“椅子”上,脚丫子往上一抬,刚巧搭在对面的叉枝上,把书包放在腿上,一张“桌子”就有了。掏出书本垫在“桌子”上,认真做起作业来。由于没有弟弟、妹妹的打扰,平时需要一个小时完成作业,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写完了。妈妈像是没有发觉我回来,我的心中甚是得意。
写完作业从树上跳下来,我就直奔
经过再三恳求,我跟
我乐不思蜀地抱着跟书包差不多大小的《杨家将》爬上了树,一看就着了迷,忘记了回家帮母亲烧火。先是弟弟、妹妹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喊哥哥,我没敢应声,直到妈妈喊:“臭儿,回家吃饭。”这时,我才依依不舍从树上滑下来,先去还了
在我13岁的时候,我家从村子的中间搬到了村子的东头。这个新家,前院有一棵老柿树,后院有10多棵梨树,还有3棵苹果树,这3棵苹果树从没有好好开花、结果。而这棵柿树不高不低,花果繁茂,我高兴极了,因为又找到了一处读书和玩耍的天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