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中晚报数字报

2019年04月19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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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间错

发布时间:2019-04-19 09:03:25  

□柯文铮

我偶然接触到了一条路,是我从未见过的静谧的路。

路旁没有树木,也可以算是少了几许岁月的印记,阳光猛烈的时候,总也见不到那些个树影绰绰的圆形斑点。路上没有老人的身影,就更别提会有孩子常来这里嬉戏了。我能来,也许就是个意外。

迈开了脚步,踩着干枯的落叶,慢慢地把自己安顿在曙光里。很静,这是我想要的,在城市生活了多年,听惯了车水马龙,人山人海,耳畔少有安宁的时刻,此处应算是城市中的净土了。

微风拂面,轻嗅着空气中的气息,似是有花香在隐隐传来,跟随脑海中花朵的残影,我亦步步向前。朦胧中,已有些彩色蒙住了我的双眼。是一种单调的重重的淡黄色的姿态,呈现在我的眼前。我开始有点失望,以为会有什么万紫千红,配上几声鸟语,然后将它收录在自己的记忆之中,往后可供欣赏。只是些不知名的野花罢了,添上了点淡淡的黄色在这假装高雅。我厌恶这种虚伪的行为,认为大自然怎会创生出我眼前这样虚荣的事物,此刻,也觉得没有继续观赏的必要了,于是转头往回走。

往回走,那花香又隐隐在空中飘散着,像在吸引着我。当我扭过头的那一刻,正与黄花相对,然而这次不是俯视,而是平视。我感到了深深的抱歉,对于黄花,我刚刚将它们的自然视作是有意的雍容华贵,把它们的淳朴看成了罪恶的心思。但是它们宽宏大量,没有去计较我此前无视它们的心理,反而与和我同行的两位姑娘一拍即合,将它和她们最美的风姿抹上余晖的爱抚呈现给我,呈现给自然。刚才我看到了一大片的黄花,却不如现在看到的一朵、二朵黄花,也许,有时候多不如少。

小小的黄花在我眼前浅浅地黄着,我俯身,带着茎把它们中的一朵采摘了下来。我用拇指与食指小心地将它持住,在这样的距离我才发现了它是那样的匀称,花瓣微微下垂,兴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岁月的沉寂,它有点累了,已经睡着了。

回到家中,我将它夹在了与日期相同页数的字典里,放置在书桌的一角。做完这一切后,发现自己的手已渗出了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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