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周刊记者 左蕊
上周的一天,记者接到读者朋友孟先生的电话,他说自己有记忆中的美味情缘,愿与大家分享。于是,记者与孟先生相约8月29日上午见面。
思念母亲做的鱼头豆腐
见面后,孟先生说,一天下午他走在路上,听到一名小朋友问妈妈:“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孩子的妈妈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:“宝贝,今天我们吃鱼头豆腐。”
孟先生告诉记者,虽然在异地工作,早已成为游子,但一些话总能在不经意间触碰他那敏感的神经。“看着母女俩渐行渐远的背影,沿着时间的长轴,我似乎看到当年的我和母亲对话的场景,想起了母亲,想起了故乡。”孟先生说。
采访中,记者得知孟先生的故乡在运河边上,宛如玉带旁的一颗明珠。“星罗棋布的湖泊躺在故乡的怀抱里,孕育出各类水产品,其中最常见的要属鳙鱼了,我们俗称胖头鱼。”孟先生说,胖头鱼以头大肉质细嫩闻名,尤其以鱼头最出名,并衍变出多种名菜,如鱼头豆腐、剁椒鱼头、清蒸鱼头……在他的故乡,最为出名的是鱼头豆腐这道菜,也是他钟爱的一道菜。“小时候,在清澈的河里经常可以捕到野生的胖头鱼,肉质鲜美至极。那种熟悉的味道现在依然记忆犹新。”孟先生说。
那种美味不可复制
“我以前长身体的时候,母亲说鱼头豆腐营养丰富,会经常用土灶烧给我和哥哥吃。”孟先生回忆,母亲先把硕大的鱼头清洗干净,切成两半,然后准备好葱蒜姜、香菜等调料,之后再把豆腐切成块状。当火红的柴火在土灶里飞舞时,母亲在锅里倒入一些油,把用面粉涂抹过的鱼头放入锅中煎,待飘出香味时,再放入一些米醋,而后放入佐料和豆腐,用大火烧制约20分钟,再用文火炖15分钟,最后撒上香菜。当屋里散发出鱼头和豆腐浑然天成的香味时,孟先生和哥哥早已经迫不及待。这道菜往往是第一个被清盘的佳肴。
母亲做的这道美食陪伴着孟先生成长,直至他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。在外地工作时,孟先生品尝过各类用鱼头做的美食,但始终找不到那种熟悉的香味。
“前几天,母亲打电话叮嘱我,人在外地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想吃什么就说,让哥哥寄给我。我告诉母亲,想吃她做的鱼头豆腐。母亲急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家。我仿佛看到母亲那期盼的眼神。”孟先生说,他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母亲:“快了,快回家了。”
采访结束时,孟先生对记者说,母亲做的美味是不可复制的,因为那蕴含着他对故乡和母亲特殊的情感和怀念。一个人漂泊在外,多的是思念——思念家乡,思念母亲,思念饱含深情而又熟悉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