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株指甲草

□赵文卿

墙边有块空地，闲着也是闲着，我就开垦出来种些蔬菜。辣椒、茄子、豆角……几平方米的面积，被我种得满满当当。施肥、浇水，不久，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。

我种下的，该破土的破土，该生长的生长，令我始料不及的是，有一种植物我并没有种它，却也冒出来凑热闹。它就是指甲草。

正当我准备将它们拔除的时候，妻在一旁喝住了。妻说，这东西虽不能食用，却能染指甲。我有些犯难：拔除它们妻不依，不拔除它们菜受委屈。正当我左右为难时，突然看到墙角的两个旧花盆，便对妻说，要不咱来个废物利用，挑两株根粗苗壮的移栽到花盆里如何？妻笑笑说行。得到妻的恩准，我挑选两株壮实的指甲草分别移栽到两个花盆里。

栽好后，我随手将一盆放在菜地边上，另一盆放在墙角一块旧水泥板上。

这随手一放，改变了两株指甲草的命运。一开始，这两株指甲草吸收养分，亲吻阳光，并无不同。

假期里，我和妻去游山逛水一星期，回来时，发现两株指甲草的命运发生了变化。放在菜地边的一株葳蕤粗壮，放在旧水泥板上的一株叶枯茎黄，奄奄一息。

怎么会这样？我问妻。妻说，枯萎的那株缺水了！我不信，栽在同样的花盆里，咋一株缺水，一株不缺水？

妻断言，这两个花盆底部一定各有一个漏水眼儿。开花的那株底部紧贴土壤，根儿一定顺着漏水眼儿扎入了土里，而另一株，你放在水泥板上能吸收水分？我轻轻搬动一下葳蕤粗壮的那个花盆，的确有些吃力。看来它的确接了地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