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触不可及”的谍与爱

小杨侃电影

玩玩潜伏 跳跳探戈

“触不可及”的谍与爱

虽为谍战片   实为爱情片

□晚报记者  李杨

《触不可及》剧照。

有人说，《触不可及》是截至目前赵宝刚拍得最好的一部电影。这句话无懈可击，因为《触不可及》是赵宝刚迄今为止拍的第一部电影。

谍战是爱情的催化剂

以一句调侃的话开头，是想告诉各位“看官”，《触不可及》虽然是一部谍战片，但细看却是一部爱情片。

影片讲述了民国时期，一名身不由己的谍报人员与一名平常人的烽火谍恋。严格地说，这并不算一部彻头彻尾的谍战片，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才是剧本的终极追求。谍战不过是爱情的催化剂，以及爱情的背景。只是因为这段苦情被打上了谍战的烙印，越发显得惊心动魄，且触不可及。

影片开篇节奏紧凑，一开始就是一系列的地下屠戮，刑讯室好戏连出，让潜伏的傅经年如履薄冰。故事以傅经年冒死挽救恋人同志而成为命运的交织点，从此傅经年与准小姨子宁待命系一线，叙事的重心就此由谍战向爱情倾斜。

一曲探戈贯穿始终

你很难想象一部谍战电影居然单能依靠一曲探戈贯穿始终，但《触不可及》硬是牵强附会地做到了。

70年前的烽火狼烟中，男女主角在断奏式配乐里，跳了一曲探戈。这种情人间的秘密舞蹈，让两人的身体靠得异常紧密，独特的切分音，让搂抱的右臂和攀附的左臂更用力一些，也让双方更紧密一些。但舞者的表情变得严肃，国家的生死存亡与个人的危在旦夕，都让这舞步显得隐秘而伟大，交叉、踢腿、跳跃、旋转……时而激越奔放，时而如泣如诉，重心偏移中，令人眼花缭乱。但两人并不对视，“探戈定位”时双方都看向自己的左侧，那是恐惧中的人，在寻找希望的到来。

从荧屏转战银幕，并未改变赵宝刚作品的一贯气质，在他的作品中，爱情从来都浪漫华美，充满迤逦的时间感和雕琢感，但结局从来都有着巨大的遗憾，不完美得犹如仪式一般。《永不瞑目》、《像雾像雨又像风》都是这样。我猜，那是他骨子里对爱情的悲观，甚至愤恨，而且这种悲观以及对爱情的惨烈破坏，在年代剧中的表现愈发明显。尽管这些悲观情绪在后来的《奋斗》、《我的青春谁做主》一些都市剧中多有收敛，但重归年代戏的《触不可及》则完全放开手脚，把一切推向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