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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0月24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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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·老桥

发布时间:2014-10-24 11:21:38  

王亚东(上蔡县)

活了30多年,我去过很多地方,也见到很多不同类型、不同样式的桥。有北京的金水桥、广州的广州大桥,有南京的长江大桥、宁波的甬江大桥,有舟山的跨海大桥、苏州的流水小桥,还有我们家乡田间地头的小桥……

可这些桥没有一个能在我的记忆中留下痕迹,唯有一座桥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记,此生难忘。

那是一座普通的桥,人们都称它为郡刘大桥,至于桥下那条是什么河我也说不清楚,不过,我清楚地记得那座桥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河堤很高、桥很低,不走上河堤你是看不到桥的模样的。

我对那座桥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,因为那座桥是我去姥姥家的必经之地。

记得有一年暑假,姑姑骑自行车送我去姥姥家。由于有30多里路,所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。我们先到城里再从大路李下路,过朱里桥,然后往前走了几里路。远远地看过去,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南北方向一个高高的河堤。

姑姑带着我上河堤时,由于坡很陡要推车走上去,我跟在姑姑身后,等走上河堤时,大桥便呈现在眼前了,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。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,那是一辆四轮车,头朝下悬在桥与河之间的落差带,看上去很吓人。

那一路,我一直在想,为什么那辆车会挂在那里呢?开车人哪里去了?我为那个开四轮车的人担心,他不会掉到河里淹死了吧?河水很深,他会不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,或者已经被救上来送到医院了。

带着种种疑惑和不解,我们到了姥姥家。吃完饭,姑姑休息了一会儿就回去了。那件事情我始终没能弄清楚,那个人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。

关于那条河,还有河上的桥,还有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。那年暑假,我走到郡刘大桥,由于正逢汛期,猛涨的河水把桥都淹没了,原本就残破不全的桥栏杆也被水淹没了。

看到那场景,我心里很害怕。浑浊的河水自北向南滚滚流去,要想过河,只能从看不见的桥面上走过。

人们小心翼翼地拉着一根临时绑在河两岸的绳子,趟着水过河,河水淹没过身体什么部位,还有我是如何被弄到河对岸的,我已没有印象了,我只记得那时心里很害怕,很怕自己会被洪水冲走,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。

在河水浅一些的时候,河里会有很多成群的鸭、鹅,岸边还有放鹅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不停地赶着岸上的鸭、鹅下河,嘴里不知在叫着什么。还有破旧的桥面、残缺的栏杆,这些东西只是在我眼前停留片刻而已,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,难以忘怀。

在上堤、下堤——过桥——再上堤、下堤的反反复复中,寒来暑往中,我发现对于这30多里路上沿途所看到的一切,也只有那桥、那河、那堤、那岸在我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加深着我的记忆。

当然,我更欣喜的是,过了桥离姥姥家就不远了,三表哥还有他那群小伙伴一定在村头迎接我的到来。

时光荏苒,一晃20年过去了,而那座老桥也不复存在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与河堤一样高的新桥,也许是这些年走得少了,特别是姥爷、姥姥相继去世后,我也就是逢年过节去看望舅舅时才经过一两趟。

后来再经过那里,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一下,桥两边的河里是不是还有水,还有没有鸭和鹅,是否还有放鹅人。

但是,从童年时代便刻印在我脑海里的老桥及周边的一切,还有我那喜悦的心情,这辈子都无法抹去了。

古老的桥,承载历史,承载心情,风雨走过,桥始终在我心中驻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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